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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人物|苏敏用车冲出「围城」的这些年

    时间: 2025-02-16 23:26:07 |   作者: 乐米体育app下载

    苏敏,也就是网络上的50岁阿姨自驾游,60年代生人,出自河南重男轻女家庭。高考失利后进厂,工资悉数上交。为离原生家庭,她草率嫁给工地丈夫,却陷经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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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苏敏,也就是网络上的50岁阿姨自驾游,60年代生人,出自河南重男轻女家庭。高考失利后进厂,工资悉数上交。为离原生家庭,她草率嫁给工地丈夫,却陷经济控制与家暴。下岗后打零工自立,五十多岁终于能够买车考驾照。五十六岁自驾多年,走遍两百城,终以十六万元“赎身费”离婚,换回自由。

      苏敏的故事之所以牵动人心,是因为她在人生的下半场,选择了自驾出走,毅然抛下苦熬三十多年的婚姻。她从原生家庭的重男轻女桎梏,到婚姻中的经济控制、家务剥削与暴力,一路挣扎求生,却始终难逃“女性应当忍让”的道德牢笼。

      这样的经历并非只因贫困或“嫁错人”,更与社会深层的性别观念息息相关:即使经济水平提升、迈入“中产”行列,只要不平等的家庭结构和刻板期待未被撼动,许多女性仍将陷于和苏敏相似的困境。

      她用一次漫长的出逃,撕开了婚姻围城中的隐痛,也为我们敲响了反思的警钟——当传统角色观念裹挟着女性时,钱并不是救赎的全部答案。

      2020年秋天,一条看似普通的短视频在网络站点平台意外走红。视频的主角叫苏敏,56岁,河南人,驾着一辆小轿车踏上了独自自驾全国的旅途。她没有豪华房车,没有丰厚存款,甚至连住宿都尽量停在免费停车场、加油站过夜。拍短视频也没做什么复杂剪辑,就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女性坐在车里,对着手机讲述自己的经历:为何需要离家出走?为什么对丈夫满腹委屈?为什么56岁了才决定给自己找一条出路?

      让很多网友诧异的,是苏敏的选择——她不是年轻时抛下一切去流浪,而是在做完“该做的事”之后,才下定决心出走:孩子大了,外孙上幼儿园了,家里似乎也用不着她了,她说:“我该为自己活一次。”

      听到这句话,很多网友瞬间泪崩。大量评论涌入:“你替很多人实现了梦想”“真羡慕你的勇气”“你都敢踏上路,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?”“我是80后,才三十多岁都不敢干这事儿,你比我还年轻!” 很多不曾相识的网友走进她的直播间,看她在路边支开小煤气炉煮面,看她在车顶帐篷安家,看她分享每座城市的所见所闻,给她点赞打气。

      这股突如其来的关注,一方面是由于“自驾游”本身自带吸睛度,另一方面,苏敏的出走带着浓浓的反叛意味:她逃的是婚姻,是几十年的压抑与束缚。她说得平静,却句句让人后脊发凉:比起在家被嫌弃、被审问、被家暴,她宁可独自跑到荒郊野地,在车上过夜也觉得更安全。有网友感慨:“原来一个人待在空旷高速公路上,也比回家睡在丈夫身边更安心。”

      她的故事,让无数中年乃至老年女性看到了自己的影子:为了家庭奉献半生,到头来仍被视作附属品或“免费保姆”。更有甚者,在家务和精神痛苦的双重折磨下,变得抑郁、麻木。苏敏选择用一台车、一场漫长旅途去摆脱枷锁,这样的姿态被很多人赞为“活出了我不敢活的样子”。同时,也有一些人质疑:“都这岁数了,不回家顾老伴儿儿女孙子,抛夫弃子算什么好榜样?”还有人冷嘲:“她是不是靠卖惨赚粉丝?” 无论支持或反对,苏敏事件牵动了大众的强烈情绪。

      而我们细究她的过往,会发现:她的困境绝非仅因“贫穷”或“丈夫性格暴躁”,更重要的根源,在于性别不平等的家庭结构与社会观念。有人问:要是她当年嫁得好点,要是能出生在富裕家庭,要是她成了所谓的“中产”,会不会就不用走到自驾逃亡这一步?这篇文章,试图回答这样的一个问题:成为中产,能否真正让一个女性免于步苏敏后尘?若无法,我们又该如何正视背后的那道更深的伤口?

      苏敏生于20世纪60年代,河南某县城家庭。她是家里的“老大”却是女儿,小她几岁的弟弟则是家里的“重点保护对象”。在那个重男轻女普遍的年代,父母理所当然要求她帮忙照顾弟弟、做家务。她的父亲性格严厉,甚至专横,她在家就没有说话的余地。高考失利后,父亲干脆安排她进厂做工,工资全数上交贴补家里。

      在这种环境下,苏敏内心最大的渴望是“离开家”。她不觉得自家穷是主体问题,毕竟周围人也不富,她所在的那个小城普遍条件一般;但她对父亲的家长制感到窒息。每个月把挣的全部钱都上交,花点小钱得被盘查;随时得听吆喝命令。她想:如果早点结婚,或许就能搬离这个让她喘不过气的家。

      经人介绍时,她只见了如今的丈夫两面,就草草决定嫁了。她没问对方是否有钱,甚至不在乎对方对自己是不是多关心,她只关心一件事:“能不能让我离开娘家独立生活?” 也因此,她对丈夫当时的言行缺乏理性考量,双方就没有进一步探索就结婚了。

      结婚后,她的丈夫常年在工地上干活,不在家,苏敏觉得反倒有点“自由”,不用天天面对父亲那样的训斥,好像这是她人生头一次轻松。可这轻松没持续多久,她意外怀孕,很快变成母亲;之后工厂下岗,丈夫微薄的工资成了家里唯一经济来源。从此,她又一次成为被动的一方,每花一分钱都要看丈夫脸色。而相比之下,丈夫在家地位像复制了她父亲的模子:挣钱的人说了算,家里钱谁来掌管就代表谁更有话语权。她似乎从一个“父权”的小家庭,转入了另一个相似的“男权”结构当中。

      随着孩子渐渐长大,家里开支增多,丈夫收入有限,日子并不好过。但最让苏敏感到耻辱的,并不是“穷”,而是丈夫的“经济审问”。作为传统的“男主外”,丈夫在外打工赚钱,回到家理直气壮地检查每一笔花销,甚至怀疑苏敏把家里钱接济给娘家。一次她母亲生病,她拿丈夫医保卡买了75元的药,丈夫立刻把医保卡密码改了,连个道理都懒得讲。苏敏说,那种被翻来覆去翻包、翻抽屉的日子,让她感觉自己像个“囚犯”,有话也无处诉。

      更残酷的是,这种审查还带着“你花的是我钱”的逻辑支配——只要妻子花钱就“理应受到质问”。在这过程中,苏敏越来越意识到:如果她完全靠丈夫那几百块钱过日子,她连一点基本尊严都保不住。她想方设法去打散工,做裁缝、工地搬砖、做超市促销员,只要能拿到工资,她就干,哪怕一小时十几块、一天天累到腰酸背痛,她也认了。至少,这样她不用再卑躬屈膝地张嘴讨钱。

      她很努力地攒钱,几十岁的人拿下了驾照,终于好不容易凑出首付,在女儿女婿资助下买了辆白色Polo。她以为,有车就算是一份“底气”;在她想出去打打零工、跑跑活,或者接送孩子,都能方便些。可她没想到,丈夫看到她能赚钱,反而提出“AA制”:家里所有开销——包括孩子、老人、房贷、柴米油盐,统统对半分,但家务却一毛不分,该苏敏一个人承担。

      从此,苏敏不仅要上班挣自己的工资,还要支付一半家庭支出,回到家却依然要洗衣、做饭、带外孙子,没有半句怨言的权利。这种荒谬的局面在很多家庭也见过:经济责任可以男女平摊,但家务依旧是女人全包。苏敏感觉自己怎么努力都换不来丈夫一句好话,反而多了挑剔。她在日常中甚至被丈夫嫌弃“别亲孩子,你口水脏”。长年累月,家里吵到天翻地覆,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却每件都能引爆丈夫的怒火和摔打。

      日复一日,夫妻没什么沟通,晚上回家各玩各的手机、分床睡。大年三十丈夫一个人走了,留她独自过年,这样的事在她的三十多年婚姻里发生了二十多次。她形容那种孤立无援像掉进冰窟,只能自我安慰:也许只要我少说话、不顶嘴,就不会惹火他。然而过度的忍让并没有换来好日子;丈夫得寸进尺,在外人面前指责她有“精神问题”,觉得她丢自己面子。

      有一次,她忍无可忍当场拿刀架在自己身上。结果被送到医院,诊断为“中度抑郁”,出院后每天靠药物度日,却依然要继续这场绝望的婚姻。社会上可能也有人对她说过:“要不就离婚吧!”可一想到没钱、怕连累女儿、怕被亲友指指点点,她就又犹豫退缩。对她来说,“结婚”本是为了离开父母家那个苦海,不想却陷得更深。

      2019年冬天,苏敏看了一段自驾旅行的视频:辽阔的雪山公路、呼啸的风声、四处都是不期而遇的风景,这让她突然觉得:是不是我也能这样?她想,如果一直待在那个让自己心灰意冷的家里,大概只有死路一条;既然如此,不如试一试带着车去流浪。

      这想法在外人看来天马行空:一个被家务和琐事缠得半辈子的女人,哪有能力和勇气跑远方?但她真的暗地准备了起来:上网看别人怎么拍视频、怎么用车顶帐篷、哪种品牌的便携煤气炉好用等等。她在家里偷偷录美食视频,想攒点流量费,一步步学剪辑,连最简单的特效都要摸索好几天。面对丈夫的嘲笑和泼冷水,她装作没听见,只是继续琢磨。

      2020年9月24日,她攒了仅有的一点钱,买完自驾装备就只剩1万多现金。她先编个借口把车要回来(因为丈夫常把车据为己有),然后开车离开家,准备先去成都看看老朋友。她不停告诉自己:“就当散散心。”可其实,她已经决定:一旦出去了,就别回头了。

      第一天上高速,是翻越秦岭那段山路。许多年轻人都觉得路险发慌,她却感到激动,像是迎来久违的自由。来到成都后,她并没有急着折返,而是想:继续走下去吧。她去重庆,去云南,去广西、贵州……一路的吃喝住行都在车上解决,渴了就停下买点矿泉水,饿了就去当地菜市场淘点菜,支起那口小锅煮面。

      晚上睡觉,她把车停在免费停车场或者公园边上,把帐篷支起来。有时候刮风下雨,也只能咬牙扛。她曾说,“在黑暗的道路上,我一个人也会怕,但总比在家里每天被数落被质疑要轻松些。” 这种言论让不少网友心疼,也让一部分人震惊:一个六十岁不到的女人,为什么宁可睡露天也不回家?答案只有四个字:回去更痛。

      苏敏在车上录了一段吐露心声的视频,讲为什么逃离丈夫:包括丈夫如何处处算计、如何摔东西打她、如何让她抑郁到想轻生。她没有做任何精美包装,背景是简陋的小车空间,人也是“素颜+疲惫”,可正因为这种毫无修饰的真诚,引发了海量的点击和转发。

      很快,她从最初只有女儿女婿两个粉丝的小号,飙升到上百万关注。有人把她视为“女性觉醒”的象征,有人为她捐赠或送她旅行装备,还有热心网友在她旅途途中接待她,为她免费修车、带她去医院看肩周炎。在很多直播连线里,观众写到:“我妈跟你一样,忍了三十年,我看你这样,心里很不好受。”还有人说:“你替我们完成了不敢做的梦。”苏敏并不感觉自己多伟大,她说:“我就是走了出来,我不想当什么榜样。”

      然而,旁观者却依旧有质疑声:这是不是“卖惨营销”?一些媒体把她称作“自驾游奶奶”,又有人说她“抛家弃子,不负责任”,认为她只顾自己快活。苏敏淡淡回应:“我没抛家弃女,当年孩子小,我从没离开过,现在她也结婚生子了,用不着我照顾了。我不欠任何人。”

      在这种支持与质疑的交织下,苏敏继续漫长的“流浪”。她用两年时间跑了超过200个城市,足迹遍布大江南北。这样的一个过程里,她慢慢成为一个熟练的自媒体博主,学会了拍短视频、开直播带货,哪怕自己也没卖什么惊天动地的商品,但多少也能换点小收入,加上有网友打赏,总能支撑自己此时此刻的油费、伙食费。

      说到底,流浪并不浪漫。苏敏有时在高速的服务区孤零零过夜;有时开到偏远县城,人生地不熟,兜转半天也找不到理想的落脚点;有一回在云南扭了腰,连去医院挂号都不知找谁开车送自己,好在一位女粉丝帮助她,一路把她带到医院诊疗。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性而言,这些意外和突发状况都需要更大的勇气。

      可她仍然坚持:“这样的苦,我能忍。在家里那种痛,我实在受不住了。”她心里清楚,只要一天没断这段婚姻关系,自己还是被莫名的绳子牵着。她一面在路上自我救赎,一面也在犹豫:难道真要离吗?她担心离婚后,“女儿怎么看?”“亲友会不会指责我?”

      2022年中,58岁的苏敏开车回了一趟家。她满心期望“丈夫也许会因分别两年而有所改变”。哪怕冷淡,也能稍微给她一句正常问候?可是她刚进门,对方便尖酸刻薄:“混不下去了?知道要回来啦?” 这种话让她再次醒悟:原来这个人没变,依旧把她看成无足轻重的角色。

      她感到彻底的寒心:“如果回家就是继续忍受这样的言语暴力,那我为什么还要回来?”但是,这一次的她跟从前不一样了。她有了稳定的粉丝群体和一点积蓄,最关键的是,她终于意识到:自己哪怕要睡车里,也比再被丈夫呼来喝去要自由。她当即告诉他:“我要离婚。” 对方愣了一下,开始讨价还价:“行啊,分我一半家产,至少50万。”

      这就是现实的荒诞:多年来苏敏为这个家就没有获得房产和存款,她在外打拼赚的“小钱”,也按照法律被视为“夫妻共同财产”。丈夫翻脸就要分她自媒体收入的“一半”。一来二去,经律师和家人调解,苏敏最后掏了16万元“买自由”,这才获得了离婚协议。她自嘲:“到头来,我还得花钱赎自己。”

      有人说,这不就是“贫贱夫妻百事哀”吗?只要她当年家里有钱,就不至于陷入这种婚姻泥沼;若她一开始就是个“中产”,也许根本不屑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,或者早就拂袖而去。那么,“经济条件”真的是苏敏困境的全部源头吗?答案并不这么简单。

      的确,经济困窘会放大矛盾、加剧焦虑。但真正让苏敏苦不堪言的是在婚姻关系中的地位失衡——她被丈夫当做“弱势一方”,要在钱、家务、子女养育等全部方面听从对方的安排。她曾经努力工作、攒钱买车,却换来丈夫跟她AA却不肯AA家务的荒诞局面;家里“谁管钱谁说了算”,曾经在父亲家如此,后来在丈夫家也是如此。

      这种“男主家权”不是单纯的“谁更能挣钱”决定的,而是数千年传统价值观里对男女角色的固化:丈夫就是一家之主,妻子生来要服从,哪怕妻子开始能挣钱,也得接受丈夫的评判。换句话说,如果这并非穷苦家庭,如果夫妻俩都是中产,对方的权力支配欲也可能依然存在,只不过“控制方式”会变化:也许不会是一月500块的工资卡,但可能是变成不给你掌握家庭理财大权,或者不让你在房产证上署名……手段五花八门,本质却如出一辙。

      因此,苏敏的故事并非一则单纯的“穷人家悲剧”,而更像是“父权制下被动女性如何艰难自救”的典型案例。她最终的“成功出逃”,靠的是她本人硬生生在逆境中学会了驾车、拍视频、建立收入渠道,然后再赌上16万元赎身。如果不是她咬牙学这些技能、具备这种资源,纵使经济条件好一点,她也未必敢踏上高速说走就走。社会上还有非常多女性,就是因为不具备这些条件,困在家暴或冷暴力里,对外的第一句话都难说出口。

      苏敏的经历中,最明显的矛盾点就是“钱”。最初她靠丈夫那几百块维持生计,任何开销都被盘查。等她好不容易有点自己的钱,对方又要求AA,借此切割一切经济义务,却依旧把她当“保姆”。这一来二去,其实体现的是:在很多婚姻中,“经济”常被用来确立一方对另一方的统治。

      当女性不工作或者工作难以养家,就会被说“你又没出钱”;当女性开始挣钱,也可能被丈夫嘲讽“赚得还没我多,谁给你的勇气要平等?” 更可怕的是,有的丈夫干脆要求妻子上交工资,自己却留私房钱。很多女性被冠以“花男人的钱”,可实际上,有些“男人的钱”本就是夫妻共同打拼所得,或妻子操持家庭支撑他事业的“间接贡献”。然而在现实中,这份隐形贡献很少被看到。

      苏敏那个丈夫翻来覆去查她账、卡住医保卡密码,既是“小气”也是“权力压迫”。就算当事人并不算“暴富”,但只要经济命脉在丈夫手上,妻子就被逼到只能逆来顺受。成为中产就能完全避免吗?未必。只要两口子之间的经济权力不对等,富裕家庭也会爆出类似的戏码:豪门太太被严格限制开销,信用卡被丈夫攥得紧紧的,哪怕丈夫给她一张副卡、每月也会详细审查消费流水。一些新闻里,那些拥有大房子、开豪车的名媛太太,却在婚后沦为失去自尊的“金丝雀”,连怎么花钱都要得到丈夫的恩准。

      所以,钱能改善生活品质,却不一定可以改变“谁掌控谁”。有人甚至嘲讽:“越是有钱的男人,越懂得怎么把控家庭经济细节,让女方更离不开。”这虽是偏激说法,却折射了一个现实:如果男女关系中的地位本就失衡,那么就算夫妻一起跨进中产行列,这种失衡也不会自动消失。

      苏敏在家全包家务的那段岁月,几乎成为千百万中国主妇的缩影:煮饭、洗衣、带孩子、照顾老人、打扫卫生……你能想象的,她都干了,还要被嫌这嫌那。重点是,这些庞大的劳动量被认为是“女性该做的”,不需要算成付出,更不必给予经济补偿。当她出去工作挣了钱,丈夫却坚持“AA制”来算家庭开销,但却从没想过家务也要AA。

      我们常说,女性在家庭中的付出更多是“情感剥削”或“隐形剥削”,因为社会默认了“男主外、女主内”。在这种模式下,无论妻子是在家当全职太太,还是挣份工资补贴家用,家务多半还是她的任务。一旦她想偷点闲或者抱怨太累,就可能遭受责问:“你又不赚钱(或赚得少),还抱怨?”哪怕她也在赚钱,人们也会说“女人不就该更顾家吗?”这就陷入了双重标准。

      若女性不想全包,就会有人质疑“那丈夫在外赚钱更辛苦啊”。可真实的情况往往是,哪怕两人薪水差不多,依旧是女方做更多家务,因为社会对女性的要求是“好妻子、好母亲”,对男性则很少有“好丈夫、好父亲”的期待。苏敏在家做饭带外孙子,却被丈夫当众嫌恶“你的口水有毒”,能够说是冷漠到了极致。

      这种家务劳动的不对等,在中产家庭乃至更富裕家庭同样存在。经济水平的提升,也许能让他们请个保姆,但更多时候,“保姆的管理、家庭关系的协调、对孩子的教育沟通”等繁琐工作,依旧落到妻子肩上。既然背后的性别观念没变,就算拥有物质条件,也无法让女性自动获得更多尊重。

      当苏敏想离婚时,她遭遇到的不是一纸简单协议,而是丈夫狮子大开口。最终她为了赶快脱身,只能掏16万元。有人问:“既然感情破裂,法院判离不就完了?”可现实并没那么简单。我国《民法典》设置了“离婚冷静期”,初衷是避免夫妻冲动离婚。但对于深受暴力或剥削的女性来说,每多耽搁一天,就多一分危险或痛苦。并且,很多时候第一次起诉离婚,法院往往会劝和不劝离,导致离婚变得漫长。

      再看财产分割。法律原则是婚姻存续期间的共同财产平分,但现实操作中,往往男方更占优势:房产证上只写男方名字、男方有可能转移资产、法院对“家务劳动补偿”数额又比较保守……这些都意味着许多女性想离婚却连孩子抚养费、房子都拿不到保障,只能一再忍耐,拖到孩子上大学或自己年纪变大。苏敏能果断走出,也因为她多少攒了点自媒体收入。试想,如果她连这点钱都没有、女儿又无力帮忙,那她会不会为生存不得不继续忍受?

      所以,离婚程序看似给女性“自由之门”,但在传统社会舆论下,“离婚的女人被说三道四”,还有中老年女性会被指责“自私”,不顾孩子、孙子的“幸福”。苏敏最初也是顾虑“怕闹得不可收拾”,迟迟下不了决心。可见,法律程序再完善,也架不住现实中女性常年忍让、缺少经济与心理支持,很多时候走到法院那一步已被拖到身心俱疲。

      正因此,“成为中产”并不是迈过离婚障碍的。即使家底丰厚,如果丈夫掌握大部分资源,女性还是畏惧分割纠纷、舆论压力;反之,如果女性占主导,确实会好些,但很多传统家庭都不乐见“女强男弱”的角色翻转,观念冲突一点都不小。

      回顾苏敏的童年,其实并不算“一贫如洗”,她父亲有稳定工作,有能力把她安排进工厂上班。可她过得并不快乐,因为父亲以“家长权威”行事,对女儿苛刻,对儿子宽容。苏敏在家努力干活,却没有一声夸奖,一旦多花一毛钱,就要挨训斥。这让她决心只要一有机会就逃。此时我们看出,是“你是女儿就该听话、做家务、补贴家里”的性别观念在发挥作用;要是她是个儿子,可能境遇大不同。

      同理,一些在更富裕家庭里长大的女孩,也可能遭遇类似的重男轻女:父母虽不缺钱,但对儿子“倾注资源”,对女儿要求严苛,认为女儿迟早要嫁人,不值得培养太多。经济条件不错,但女人的处境未必就好。归根究底,并非“富裕”就能自动消除父权氛围。

      苏敏下岗后完全失去收入,丈夫越发掌握绝对控制权。这看似只是贫困所致,但等到苏敏有了车、有了零工收入,丈夫又立刻搬出AA制,继续巩固对家庭事务的主导。这说明他并不想和妻子在经济上平等,而是想随时保持对她的支配——穷时你靠我、富时我跟你划清账,但家务依旧你管。

      如果“成为中产”的场景里,丈夫收入更多,妻子仍可能受制;哪怕妻子也赚得不少,他也有其他方式打压,比如“我赚得比你还多更多,因此家庭决策得听我的”;又或者用“女人该顾家”来道德绑架,让女性在职场无暇冲刺,一旦辞职做全职太太,就又失去经济自主权。苏敏是工人阶层,所以矛盾表现得更赤裸:为了娘家75块药费都能被丈夫抓住不放。但在中产家庭可能表现得更“文雅”:丈夫不会冲你吼,却在某些投资、购房决策时把你排除在外,再在外人面前说“我老婆不懂这些”。本质是一样:谁掌握更多资源,就能让对方一直低一头。

      苏敏最终离婚时,丈夫扬言要她出50万,她只能退一步拿16万解决。她之所以不得不掏钱,原因主要在于法律上的“夫妻共有财产”+现实谈判中丈夫不肯配合。再想想许多中产或富裕家庭,一旦走到离婚地步,财产纠纷只会更复杂:房子写谁的名字?婚前还是婚后买的?女方全职照顾孩子几年造成了职业空白,能不能要求补偿?我国实践中对家务劳动的补偿还十分有限。

      而且,女性离婚后的社交环境往往更苛刻,尤其到了中年:周围人会嘀咕“怎么还离婚了?”“是不是她人不行?”就算你是中产,也能感觉到不友善的眼光。别忘了,如果是男人离婚重组家庭,舆论多半只会说“另寻幸福”;女人离异再找对象,就很容易被扣上“二婚不好找”。许多女性因而害怕离婚带来非常大冲击,不得不选择沉默。

      很多人都说:“苏敏这个丈夫简直人品太坏了,换作别人也不会这么刻薄。” 但冷静想想,现实里类似“丈夫掌控经济、对妻子冷暴力、甚至家暴”的案例并不少。只是苏敏的故事被放大了:她通过自驾逃亡曝光了这桩婚姻,也恰逢网络为她提供了放大器,让公众得以窥见这样的生活细节。

      事实上,无论农村或城市,中产或贫困,都可能有一群“苏敏们”在隐忍、在纠结。在某些极端案例里,还出现丈夫酒后打妻、重度家暴甚至致死;或者妻子多年受气,最后抑郁或自杀。这些家庭内部悲剧往往难以走进公众视野,因为“家丑不可外扬”的观念还深深束缚着受害者。

      因此,“成为中产”绝非能解决根本问题。我们在做社会学调研时,发现只要两口子之间性别角色刻板、妻子经济地位或观念上被束缚,就会涌现类似问题。苏敏之所以“豁出去”,除了她已经56岁“没啥可失去”,还因为时代给了她一点自媒体机遇。如果在早几年,网络没这么发达,她想要跑出去更难。

      我们可以倒过来思考:为什么几乎没听过一个中年男人,被妻子这样控制、拷问花销、在家里毫无尊严?不是说男性不会遇到坏伴侣,但大多数时候,一个男人如果在婚姻里吃了大亏,会更快选择拍案而起或抽身离去,而不会几十年忍气吞声、深夜想自杀。社会也支持他“不必忍让”;如果他真的受欺负,外界会觉得“这女人太作了”。

      可当女性受欺负,大多数人却喜欢劝:“为了孩子忍忍吧”“男人脾气急,不打不骂不正常?”“他又没出轨,凑合过呗。” 这背后是根深蒂固的性别双标:男人若受委屈,周围会觉得不可思议;女人受委屈则是“家务事”,不值得多管。更何况,男性往往没有承担那么繁重的家务,也较少出现“只拿到几百块家用、干着两万块家务量”的情况。很多家庭男方习惯“自己管大钱,女方管买菜钱”,女方要支配大笔财产,得看“一家之主”的脸色。

      中产男性更是如此:如果他不想被妻子管账,他能自己私藏资金或者明着说“我辛苦挣钱,你凭什么过问?” 在社会舆论层面,这样做都不会被过分指责;可若换成妻子,尤其没稳定经济来源的妻子,想留点私房钱马上会被数落“心思不正”“乱花钱”。这就导致,除非女性收入远超丈夫,否则在家庭决策和话语权上,女性经常相对弱势。

      “这是一种结构性问题,而不单单是个别渣男造成的。” 苏敏身上的屡屡遭遇,像投射出一个放大镜,看见了很多类似的婚姻图景:丈夫觉得对妻子发脾气理所应当,不是因为他很富也不是因为他很穷,而是他在这段关系里占据“高位”,地位高的人往往会随心所欲地贬低对方。一旦这种观念固化,婚姻就变成了不平等契约。

      苏敏开车自驾视频爆红后,评论区大多是女性在给她打call:“太解气了”“我妈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”“我以后老了也想一个人走走看看”……这些支持,不仅因为她的旅行新奇,更是因为她用行动反抗了一种传统压制。很多人说:“她替无数隐忍的人做了不敢做的选择。”

      在中国,从《金锁记》到《围城》到许多家庭琐事,都有女性想逃离却不能逃的身影。苏敏能勇敢踏出家门,一是她年岁也大了,对“失去”看得更淡;二是她碰到自媒体红利期;三是她确实够坚韧,一路学技能、学开车,才把这条“逃亡之路”走通。在许多被困住的女性眼中,这种决绝几乎是“神话”:她们想做却没做成,于是集体将“苏敏”投射成一种“榜样”。

      然而也有人站在道德高地说:“你就是借机炒作,利用不幸婚姻搏流量。”或“丈夫再不好,你也不能跑啊,你是做老婆的,有责任。”甚至有的言论用“抛夫弃女”来形容她。这些声音背后是不承认女性享有独自谋生、独自享受生活的权利,更别提在晚年时突然“折腾”。

      在传统价值体系里,一个年近六旬的女人,最好是在家相夫教子、带孙子,才算安分守己。苏敏的“离家出走”触犯了这些人心里的“规矩”,他们就质疑“你这样到处闯,是不是炒作?”“是不是把男人都往坏里描述?” 事实上,苏敏只是在陈述自己的经历,但在某些人看来,她揭露的家庭暴力、经济控制等丑事,破坏了“家务事关起门来处理”的惯例,让男性形象难堪。

      可这恰恰说明,性别不平等的土壤仍在。一旦有女性破坏了“妻子必须顾全家庭”的社会期望,就会有人骂她“自私”,不管丈夫死活,却不反思为什么丈夫对她那么刻薄。苏敏在直播里也几度流泪:“我做错了什么,要被这样指责?”这让支持者更愤慨:一个经历多年委屈、甚至动过自杀念头的女人,好不容易才跑出来,有什么错?

      苏敏的走红,让人们猛然意识到:在很多中老年女性心里,都住着一个想“离开”的心。只不过,苏敏用的是“公路流浪”的方式。生活里,也有一些女性被逼得无处可去,带着孩子住进防家暴庇护所,或者做“假装回娘家”后再也不回夫家。还有人选择了“隐形离婚”,跟丈夫名存实亡各过各的,只是不公开宣布。

      这些林林总总的做法,证明女性在婚姻中遭遇不公是一种普遍现象。既然我们总能看到“男性杀妻”或“男性打骂妻子”的社会新闻,却很少见“女人穷追猛打折磨男人”的,大概就能明白谁更容易掉进“苏敏式”困境。

      苏敏不是孤例。我们身边也许就潜藏着许多“苏敏”,只不过她们大多选择隐忍或习以为常。以下几个角度,可见这种困局的普遍性:

      大量女性在结婚后,为了抚养孩子或照顾老人而辞职成为全职太太。她们所有时间都围绕家人转,但没有工资单,没有社保和晋升前景,自身能力日渐脱离社会。当她们想买件衣服或给娘家寄点钱,就得伸手问丈夫要;一旦家庭关系紧张,就被勒令“少花点”。社会通常夸赞“贤妻良母”,却不提供任何制度保障。当这段婚姻破裂时,她们极易陷入经济困顿;有些丈夫甚至威胁“你离开我能怎么活?”

      很多女性为了孩子“忍到孩子上大学就离”,或“忍到外孙上幼儿园才走”,苏敏即是这样。可到那时,她们已年近50、60岁,要想重回职场、重新积累财富为时已晚,也承受着亲友的质疑:“活了一大把年纪离什么婚?”在中国社会,再婚对女性并不友善,尤其对中老年女性,而离了婚的男人却可能很容易再找个对象。

      苏敏是把“离家出走+自媒体变现”结合在一起,才找到一条出路,算是极少数能翻盘的例子。换句话说,她是幸运的;而更多女性甚至没机会尝试“网红自驾”。她们既没有经济能力,也不敢面对来自孩子、父母、社会的压力,往往只能继续熬。

      传统观念要求女性为家庭“忍耐”、“付出”,少数想反抗的就成了“不贤惠”“不要脸”。许多老人也劝年轻女性:“结婚就别想那么多,忍忍就过了。”再配合“家丑不可外扬”的习俗,导致大多数女性把苦往肚里咽,觉得自身倒霉或者性格问题,反而把丈夫的冷暴力、经济控制合理化了:“他也不容易。”

      这些观念像一堵高墙,把女性挡在外面。即便想救自己,也怕被扣上“坏媳妇”“坏母亲”的罪名。苏敏当初就是因此纠结了很多年:离婚怕影响女儿前途,怕家人不理解。直到她拿刀架脖子上那次,被送医诊断抑郁,中年女人才猛然知道:我再不走,可能真没命。

      若只看苏敏丈夫的所作所为,或许能斥责“他太渣了”。可我们若把目光放大,会发现社会上出现的“渣丈夫”或“过度打压妻子”的案例并不是极少数。这说明,这不是某个男人的性格问题,而是一种更普遍的男女地位失衡引发的系统性问题。

      苏敏也许有一些性格上的退让,但她承认自己当初太想逃出娘家而忽视了慎重择偶。然而她再怎么性格软弱,也不会理所当然被打被骂;她丈夫再怎么脾气暴躁,也不该把她当奴仆般对待。这份不对等,正是源于婚姻中隐含的传统观念:男人可以发号施令,女人要听话;女人一旦挣扎,就要被打压回去。

      近年,《民法典》设置了离婚冷静期,引发一系列争议。初衷是避免冲动离婚,然而对于苏敏这类酝酿多年、遭遇家暴或经济控制的女性来说,冷静期无异于延长痛苦。也有案例显示,在冷静期内妻子被丈夫报复甚至杀害,教训极为惨痛。这些制度设计若不区分暴力情形,就可能把弱势一方进一步推向危险。

      另一个焦点是家务劳动补偿:2021年2月,一则案例中,法院判决丈夫补偿全职太太5万元,引发媒体热议。可五年家务只给5万元,折算下来每月不过833元。社会对家务价值的忽视和低估,由此可见一斑。苏敏半辈子做家务,最终离婚时差点“净身出户”,假如没有她“自驾网红”那点收入,她可能一分钱拿不到。所谓“妇女能顶半边天”,可在家庭分工和法律实践里,往往连“半边天”的对等都拿不到。

      在中国的传统认知里,离婚往往被视作“某一方的失败”,而女性提出离婚会被格外苛责。人们同情离婚男性,觉得他有苦衷;而对离婚女性,“你肯定是做得不好,男人才不要你”。这种舆论环境让不少女性在婚姻不幸中仍然选择隐忍。苏敏在网络爆红后,某些媒体采访她的丈夫,对方一脸理直气壮:“我也没出轨,不算坏男人吧。”似乎“没找小三”就证明是好丈夫。很多网友气得吐槽:“难道不用家暴、不做羞辱才叫好男人?” 这是一种荒唐标准,却在现实里极其普遍。

      漫长的来回折腾后,苏敏意识到如果走法律途径,她丈夫死活不签字,一次诉讼又劝和,时间长达半年甚至一年。她没办法承受再被困在那个家。自己好不容易经营自媒体挣了点钱,居然也被认定为共同财产;丈夫要一半就是几十万。她谈不拢,只能一次性妥协给16万走人。

      有人替她不值:“明明是对方多年对你不好,你还要倒贴钱?”她自己也难免心里不平:“我做了大半生家务都不算收入吗?”可她无力改变,她只想“远离那个人”,这笔钱算是“自由的买断”。

      离婚后,苏敏依然计划在车上或租房中度过剩余时光。她已60岁,身体健康情况并不算好,但她觉得:“再苦再累,也比曾经强。”她不想再让自己困在“家务加冷暴力”的怪圈里。她只希望余生能简单、平静地过:她偶尔发视频跟粉丝聊聊天,做点小副业维持生计,去一些此前没有去过的地方,把弥补前半生的“囚禁感”慢慢化开。

      有人问她:“你痛恨你丈夫吗?” 她沉默片刻说:“也没有很恨,恨不动了。”她更感慨是自己为什么这么迟才觉醒,浪费了大好年华,等到满头白发才踏上公路。看得出,她依旧带着对生活的热爱,想抓紧最后的机会“看世界”,这也是她对所有在苦难里挣扎者的鼓励:只要还有一口气,就可以做点什么。

      女性在婚姻里的困境,核心不在于家庭条件是贫是富,而在于“性别不平等”使她们弱势。若抱有“只要找个有钱人就行”“成了中产就能免灾”的想法,往往可能会换来更加隐蔽的控制。经济当然重要,但若对方态度根本没把你当平等伙伴,钱再多也只是一方掌控另一方的武器。

      很多人忽略了一个现实:社会中就算你进入了中产阶层,也一样可能遭遇“不被尊重”。一个富裕家庭丈夫在妻子买件包时都要横加干涉;或妻子怀孕辞职后就被丈夫冷淡对待,觉得她“没收入,在家闲”。这样的事例并不比苏敏少,只是没那么“惨烈”,但本质一样:在话语权上,女性始终被边缘化。

      如果我们只是从经济层面看,确实,贫穷会让婚姻矛盾更加尖锐。但若指望“钱”就能解决所有夫妻问题,就会忽视最根本的症结:在男尊女卑的传统里,只要丈夫依旧握有最终的支配权,他就能通过种种方式(经济审查、道德绑架、精神虐待等)来让妻子屈从;家境富裕或小康,只能让“痛苦方式”稍有变化,却难以杜绝痛苦本身。

      苏敏逃了80000多公里,花了16万元的“赎身费”,才彻底摆脱这场婚姻的桎梏。她用漫长的四年流浪证明:与其在家一天被吼十次,不如在路上活得有尊严。到头来,这个结局还是让人唏嘘:一个普通女性,为了过有尊严的生活,必须付出这么大的代价。如果社会对女性更包容、法律对家庭暴力和家务补偿更完善,或许她根本无需浪迹天涯,更不用在晚年为自由支付十几万“分手费”。

      纵观我们周遭,还有多少“苏敏”在孤军奋战?她们也许没有条件开车远去,也没有渠道发出声音,更不会成为大众聚焦的“网红”,但这不代表她们不想逃,或者没有遭受相同的折磨。我们若一味对她们说:“忍忍吧,嫁得好点就不会这样。”无异于掩耳盗铃。关键之处在于:要让女性不必再当婚姻里的弱势,不必再为了一点花销被指责三番。

      期待未来的社会,能慢慢瓦解那些刻板的性别桎梏,让每个女人在婚姻里有平等话语权和安全感,能得到家务和感情的对等回报。那时,也许就不会再有“苏敏”用自驾出走的方式来引爆公众舆论。若真如此,或许我们回头看苏敏的经历,会感慨:“她当年走过的那些荒唐苦痛,如今慢慢的变成了过去式,时代不会再让更多人重蹈覆辙了。”

      苏敏说过一句很动人的话:“现在我终于不是谁的妻子、谁的儿媳、谁的母亲,我是我自己。” 这句话听来有自由的味道,也透着一丝心酸:她花了整整三十多年和漫长四年车轮流浪,才换来这样最基本的人生权利。换个角度想,每个人生来就应该先是自己,再是任何另外的角色。可在传统价值下,女性似乎总是被标签化、被家庭角色绑架,直到筋疲力尽才醒悟: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人啊。

      所以,若还有人把她描述成“极端例子”,把这件事当成“贫困夫妻才这样”,那就失去了对现实的洞察。苏敏揭示的,是我们社会中大量女性面临的“隐性压制”,只不过多半没她那般壮烈地“驾车上路”。“成为中产能够尽可能的防止陷入苏敏困境吗?”答案并不乐观:只要婚姻中的性别不平等没有根本改变,就不会因为家里钱多了就自动变好。钱可能让房子更大、消费更高端,但若夫妻地位失衡,那扇“通往自由”的门依旧紧闭。

      社会应该反思,为什么一个六十岁的女性想要自由,还要付出这么多代价?我们能不能构建更友善的环境,让每一个人有勇气离开不幸、也有底气追求自我,而不必用车轮和流浪来昭示决心。

      诚然,这是一条漫长的路,但每个关注苏敏的人都在见证:当女性挣脱命运束缚时,这种力量不可以小看。她一个人踩下油门,却给无数人留下了思考的出口——让我们不再只盯着“钱够不够”,也能看见“是不是被当作平等的人对待”。当真正的平等到来,那些被困住的苏敏们,或许不需要在深夜里孤身离家。那会是所有人都更舒展、更从容的时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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